冰凝仙子推了推紫蘇,眸子里滿是歡喜,臉上一對小酒窩讓它顯得更加可愛,淡粉的嘴唇上下合動著“寒影哥哥,我把安紫蘇帶來了?!卑?!這也叫帶?這明明就是綁,而且是五花大綁,北冥抬頭望著眼前這個被包的跟粽子似的紫蘇,不禁“噗”的一聲笑了出來,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勾人心魄,朱紅的嘴唇慢慢分開:“冰凝這是要做什么?”聲音綿綿軟軟的,似有回聲,縈繞在人的耳畔,久久未能散去。
“她安紫蘇誤會了我,就應該說對不起的!”
她滿身正氣,撅著小嘴慢吞吞的說道,一雙清澈的丹鳳眼眸清純無比,雙手交叉相握垂在小腹前,明眸皓齒,水靈極了。北冥想說些什么,但他更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么,索性把頭又偏回墻壁,留下一道修長的背影,冰凝又推了一下紫蘇,示意讓她趕快道歉,紫蘇心中怒火燃燒,簡直恨透了北冥和冰凝。前世的她在那樣的社會還從未說過對不起呢,要是說了,以后還怎么在這兒混啊,不,絕對不能說。她緩緩張口,氣勢洶洶的說:“北冥寒影,本小姐告訴你,今天本小姐死也不和你道歉,因為本小姐的字典里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,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?!彼嘈叛矍斑@個男子,他不會讓那個小丫頭真把自己殺了。此時紫蘇心中只期盼著北冥能夠救她,她臉皮可沒那么厚,當著另一個人的面跟她說對不起也太丟臉了吧。心中仍是不服氣:北冥寒影,你若是真不管老娘,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
北冥似乎知道紫蘇心中在想些什么,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,大步走到紫蘇面前,用手敲了一下紫蘇的腦門兒,見沒反應,又敲了一下,紫蘇心中暗罵他,趁人被綁,故意作弄人玩兒是不?忽北冥一拳朝她頭頂砸去,只聽噼里啪啦如玻璃被砸碎似的,藤蔓竟全都碎掉消失 了,那可是三級木系陸斗術,竟被他一拳砸碎了,真懷疑北冥的拳頭是玄鐵做的。紫蘇愣住了,他刮了刮她的鼻子,把她摟到懷里,笑吟吟的說:“小蘇蘇,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準說對不起,本王才不會讓你死呢!”
紫蘇想推開他,卻怎么也推不開,自己被這個五系海斗強者摟在懷里,簡直要比被滕蔓捆著還難受,他一手鉗著紫蘇的兩個手腕,一手把紫蘇摟在懷里,太霸道了,她從未感到他是如此的強悍。紫蘇恨不得咬他一口,讓他這個登徒浪子放手?!氨?,你先出去吧?!北壁さ穆曇魳O冷,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,他支開冰凝想做什么?冰凝向前走了幾步,似乎還有話說。北冥從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丟給冰凝“心破傳來書信,要你速速回宮?!北裏o語,撅著小嘴,眼底似有淚花,那摸樣倒是如受寵萬分的公主,傲嬌,可愛。不是吧,不想走就直說啊,用什么美人計??!“寒影哥哥,你的病怎么辦???”
“我沒事,你快回去吧,怕是宮中出事了,快回去幫心破?!彼鄣组W著淚光,那樣子楚楚可憐,望了望北冥,哭著跑出房間。
此時房間里就只剩北冥和紫蘇兩個人,他冷冷的,沒有說話,和剛才朝她笑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。紫蘇朝他手腕咬了一口,卻發現他的手是那么冰涼,把她的牙凍壞了,紅紅的一排牙印竟沒有留出一滴血,傷口迅速被凝固。是寒毒?冰凝沒有治好他嗎?北冥還是緊緊的摟著她,她可以明顯的感到他的寒冷,他的懷抱如冰窖一般,這么半天紫蘇竟才發現。紫蘇抬頭去看北冥,嚇得她急忙低頭,呼吸急促,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北冥低頭,面無表情的看著紫蘇:“怎么了?現在的本王是不是不帥了?”那面目,簡直讓人不敢直視,蒼白的的臉猙獰著,鮮紅的血絲密密麻麻的分布著,七竅,不,是六竅流血,如地獄嗜血魔煞一般,聲音寒冷,凍人心骨。紫蘇心如刀絞,愧疚,心痛。
他松開紫蘇,紫蘇眼底淚光閃閃,不經意間留出兩行淚水,她拉住北冥的手,緩緩地開口:“北冥,對,對...”不起二字還未說出口,北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昏倒在地。注意:是噴,所以紫蘇被他弄了一臉血,血,血也是冰的。周圍空氣里散步者濃濃的血腥味兒,現在可以說是七竅流血了,那場面,簡直比抗日戰爭中被大炮轟還血腥。北冥一襲白衣被鮮血染得通紅,整個長袍一半被浸透。
紫蘇趕忙去拉昏在地上的北冥,誰知那家伙跟豬似的,怎么也拉不起來,恐懼和心痛占據了紫蘇整個心,明明很討厭他,可現在他昏倒了卻急得要命:“來人,快來人,北冥他昏倒了!”最先趕到的是血弒,他看到紫蘇就像貓見到老鼠一樣,恨不得馬上抓住紫蘇,痛扁她一頓。但因為北冥這么喜歡她,最終還是沒下手,不是因為打不過,第一次失手是北冥刻意安排嚇唬紫蘇的,第二次是自己不小心,他可是雷系魔法師,解決一個普通人還不好辦。何況北冥傷得這么重,當務之急是救北冥。他瞪了一眼紫蘇,抱著(公主抱)北冥走出房間,紫蘇站在原地,呆呆的,眼珠一轉不轉,直瞪著留在地上的那攤血,它是美的,這一點一滴的血液在雪白的羊脂玉地板上開出一朵朵花,直到血被風干,她隨意擦了擦臉上血,才走出房間,而他們早已沒了蹤影。
聽下人們說,血弒帶著北冥去了青云山找玄魄大師療傷,青云山離帝都有八十萬里,雖說血弒和北冥是坐四匹獨角駒的馬車去的,但北冥的病那么重,想醫治好他,少說也得五日。
紫蘇獨自走在后花園里,無聊,她擔心玄魄大師治不好他,但自己也幫不上忙,郁悶。索性又去了書房。